君竹

踏遍青山人未老
风景这边独好

【徐滨/太孙】今朝有酒

*山顶见建文那段,我的魔改版。

*胖胖点破他的时候,就,他真的从没有想过爷爷会放弃他,但是朱棣想了。





“进去了?”太孙问他。

“嗯。”徐滨放下手中的千里镜。

“接下来就看命了。”太孙望着这山顶绝壁,他笑了一声,把手中酒囊递给他,“喝吗?”

徐滨很自然地接过来,他顿了一下,后知后觉道,“你什么意思?”

“我爷爷那个人——”太孙有点自嘲地勾了下嘴角,他到现在才说了实话,“就算我一条小命在这儿压着,他也未必会放过建文。”

徐滨低着头看他,他看了好一会儿,才上前两步,坐在他对面,“你既然知道,还在这儿牵线搭桥?”

“你怎么这个反应?”太孙颇为意外地抬眼。

“那我应该怎么反应?”徐滨反问,他语气平和,仔细瞧甚至还能从眼睛里看出一点不太明显的笑意。

“我还以为——”太孙怔愣片刻,他垂下眼眸,笑了一声,“你至少会惊讶一下。”

“我对你们朱家人的信誉一向不报什么希望。”徐滨握着他递过来的酒囊,他喝了一口,淡淡地道,“早就料到的事,惊讶什么。”

这话说的不太客气,太孙瞧了他一眼,也不生气,嘴角轻轻地勾起来,好像觉得他说的也没错,“那建文呢,你明知道有风险,还让他来?”

“太孙聪慧,难道会觉得靖难一役,单单只有当今天子放不下?”徐滨问他。

也是,太孙想了想,轻轻地笑笑。他今天跟往常不太一样,平日里风流张狂的性子收了不少,这么一笑倒显得有些沉静,那种天潢贵胄的矜贵一下子突显了出来,却又有一点说不出的脆弱。

徐滨心里一叹,他盯着他的眼睛,问,“你什么时候反应过来的?”

什么,太孙有些茫然地看着他。

“我以为,你很相信你爷爷。”徐滨慢慢地道。

“是啊。”太孙也不避讳他,他点点头,只是尾音拉长,好似叹息,“我确实很信他。”

连他爹都急匆匆地跑到鸡鸣寺要保他的命,父子之间,甚至连造反这样的话都能说的出来,而他在这之前竟丁点都没有意识到,他爷爷是真的会杀了他。

“虎为百兽王,无敢触其怒,唯有亲子情,一步一回顾。”他悠悠地念着,想起解学士画的那幅画,觉得他画的实在是不好。

徐滨没有说话,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
他一直觉得这个皇太孙很有意思,明明生在这样尔虞我诈的帝王之家,无论外表装的如何算无遗策心狠手辣,内心却总余一点孩子的天真,什么事儿倒底都不会想的那么绝。

他曾很想看如果真把他逼到最后一步,打碎了他最后那一点孩子的天真,他会怎么样?

会哭吗?

“你看什么?”太孙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,他问。

“我在想——”徐滨半开玩笑地道,“今天你爷爷要是真动了手,你怕不是要哭。”

“你——”太孙猛地抬头,他看了人半晌,咬了咬牙,“听你这话茬,还挺遗憾?”

徐滨沉吟片刻,一本正经地逗他,“有点。”

“滚蛋。”太孙笑骂一句。他本有些低迷,这一下倒松快了不少。

“好了。”徐滨见他笑了,也不逗他了,他见好就收,转而说起正事,“你还没告诉我,你倒底为什么要牵这个线?”

“你们几个——”太孙也不瞒他,他抬手指了指人,“已经被我二叔三叔盯上了,要不在皇帝面前挂个名,以北镇抚司那个掘地三尺的手段,你们必死无疑。”

“建文这事儿要是成了,我爷爷顾念着你们的功劳,大概不会杀人灭口,虽说你们走是别想走,但至少在京城,还能捞个官做做。”

徐滨沉默了一会儿,“那你还答应若薇,让她跟我出海?”

“这话骗她有用,骗你可没有。”太孙看着他笑,“但你不是也没拆穿吗?”

徐滨也笑,他不说话。

“别的都无所谓。”太孙转过眼,他看着这崖上的山林和远阔的云,半晌才道,“你和若薇的命,我得保住了。”

“我现在是真想看你哭了。”徐滨沉默良久,说。

这话有点暧昧。

太孙抬眼看了他一会儿,不太确定他倒底是哪个意思。

“咱俩今天要是有命下山——”徐滨没让他疑虑太久,他凑过去,笑着,声音低低沉沉的,“太孙能不能哭给我看?”

太孙斜睨了他一眼,“命都还没保住呢,你倒有余裕想这些?”

徐滨大笑起来,他站起身,一甩袖子,动作是说不出的潇洒,“今朝有酒今朝醉。”

他意味深长,“太孙可要记住了。”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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